03.冰炎的憂鬱(R18慎)
冰炎看著在水面上戰鬥的褚冥漾,心裡沒來由的鬱悶。
在滿天星斗下,他可以清楚看見褚冥漾漂亮的解決湖中的魷魚怪,轉身轟爛了幾隻無固定形狀的水怪後,全身濕淋淋的對方揚起大大的笑容朝他走了過來。
這幾個月下來褚冥漾的身手越來越精進,冰炎知道不只是因為自己的指導,褚冥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強、更獨立。
只是……
因為使用光影村的法術,所以他們可以清楚看見彼此的身影。
「學長,任務成功解決了。」褚冥漾像是要討獎勵的小狗一樣巴巴地望著他,只差沒有搖狗尾巴了。
穿著向公會借來的白色長袍,因為被水給弄濕而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膚……冰炎只覺得頭更痛了。
「學長?」似乎是看到他沒有回話,對方臉色露出疑惑的表情並朝他湊過來,「怎麼了?」
抿著嘴,他伸出手把對方拉進懷裡。
「欸欸!?怎麼這麼突然!?」對方並沒有掙扎,只是有些不認同的說:「學長,我全身還濕濕的欸。」
「沒關係……」他低聲喃喃,並撥開對方濕淋淋的瀏海吻上對方的額頭,「這是獎勵。」
褚冥漾紅著臉摸著剛剛被吻的地方,羞窘的抱怨:「哪有人這樣的。」卻不自覺地露出傻傻的笑容。
真是可愛……
冰炎垂下眼,將對方摟得更緊些。
褚冥漾卻還是呆愣地歪著頭,似乎不能理解他這個舉動的涵義是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學長,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褚冥漾輕輕的推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移動符丟下,他們腳下瞬間勾勒出水藍色的繁美線條。
與他的移動符不同,褚冥漾自己設計的移動符在移動的那瞬間總是能帶起另人鎮靜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褚冥漾獻寶似的拿出自己設計的移動符,再經過多次改良後,現在移動的動作都交給了他。
還有訓練也是,現在不需要他出手,褚冥漾自己就可以處理得很好。
雖然冰炎很高興褚冥漾的成長,但同時卻讓他有些失落,感覺對方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保護,隨時可以單飛。
※
讓褚冥漾回去房間洗澡後,冰炎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便挑了幾本書走到褚冥漾的房門前,不需要鑰匙,門就被他打開了。
走進房間裡,聽到從浴室傳出的不成調小曲,知道自己學弟有泡澡的習慣,冰炎笑了笑,坐上沙發看起自己的讀物並靜靜的等待。
現在他們等同於半同居的狀態,不是他把對方拉進自己的房間就是自己來對方的房裡,他知道他那害羞又遲頓的學弟是絕對不可能主動來自己的房裡,那還不如主動點。
幾個月前半強迫地要對方跟自己在一起,那時還擔憂自己是否會太過霸道,但卻又不能忍受對方躲自己的舉動,只好先把人留在自己身邊,並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傢伙歸他所有。
開始交往後的幾個禮拜,對方對於自己的接觸都是抗拒的,著實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只好盡量控制住自己別再嚇跑對方,想讓對方慢慢習慣自己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在他出完公會的臨時任務,回來已經是凌晨四、五點,回到黑館卻感受不到隔壁房間對方的氣息,才知道對方竟然徹夜未歸,沒有留下任何字條或是簡訊,他先是撥打對方的電話卻無法接通,放出尋人的術法未果,焦躁的心情油然而生,那一瞬間他想起了之前與對方爭執過後,對方就這樣不見跑去找安地爾,這想法掐住了他的心臟,讓人難以呼吸。
他當下不管現在是幾點,就打電話給對方的好友千冬歲,幸好對方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給了他褚冥漾現在應該是在妖師本家的消息。
這時他才冷靜下來,既然在妖師本家也難怪術法找不到。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禁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人才不見一下他就這麼慌張,以前一兩個禮拜沒見面都是稀鬆平常才對,那時候的自己可沒有時時掌握對方的去向。
果然是越陷越深,到了哪天要是非要對方不可時,那該怎麼辦?
抱著複雜的心情,冰炎等了褚冥漾將近一天半的時間,連覺都睡不著,就是想要在對方回到黑館那刻第一時間見到對方,他覺得自己實在太瘋狂。
在對方經過自己房門的那一刻,他其實是瘋狂得想要把對方就直接就綁在自己身邊,但在見到學弟那發自內心的愧疚表情,他又不得不冷靜下來。
害怕自己失控,他連最想要的擁抱也不敢,就趕對方回去休息,哪知道對方又拉住自己問他是不是生氣了,那時自己只能無奈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並安撫對方。
但褚冥漾卻突然說有話要跟他說,又欲言又止似乎是什麼難以開口的事情,這讓他的心情被提了上來,就算表面平靜的聆聽,但卻又害怕對方會講出什麼要切斷兩人關係的話語,畢竟這幾個禮拜對方都是處於抗拒的狀態,是不是這兩天發生了什麼所以讓對方下定決心要分手。
直到那個吻,打亂了他所有的想法,他剩下唯一的思考就是要掠奪眼前這個人的空氣,要緊抱住這個他渴望已久的身軀,不再讓對方逃掉。
對方羞怯又帶著堅毅的告白,讓他幾乎就要沉醉。
※
冰炎覺得有些奇怪,已經兩個小時了褚冥漾卻還未從浴室出來,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讓他有些擔心。
於是他決定上前輕敲浴室的門,「褚?」
沒有回應。
於是他當下就扭開浴室門把,門沒有鎖,所以他毫無阻礙地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本該熱氣騰騰的浴室沒有任何水蒸氣,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浴缸裡睡著的褚冥漾。
「……」冰炎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輕喚:「褚。」
浴缸中的人依舊毫無反應,冰炎無奈地上前輕碰了對方的肩膀,眼睛只盯著對方的臉。
褚冥漾這才悠悠轉醒,但眼皮似乎很重,他揉著眼睛喃喃:「學長,我好累……」
今天褚冥漾從本家回來後就馬上被他抓去處理湖怪任務,這樣似乎就是對方體力的極限了。
冰炎哄著:「我知道,但要睡回床上睡,快起來,不然會感冒。」
得到褚冥漾的應答後,冰炎馬上轉身離開浴室,卻在踏出門的前一步聽到後面傳來慘叫,緊接著是不小的撞擊聲,回過頭就看到褚冥漾摔得四腳朝天。
只見對方邊哀哀叫邊坐起身,揉著剛剛撞到洗手檯的額頭,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嘖了聲,冰炎拉下掛在一旁的浴巾把對方整個人給包住,一聲彈指就蒸乾了對方所有的水珠。
他撥開了對方的瀏海,看著明顯紅腫的額頭。「怎麼不小心點呢?」他不禁這漾責備對方。
褚冥漾委屈地垂下頭,「對不起。」對方吶吶地道歉,感覺像是小狗一樣垂下耳朵,讓冰炎更加無奈了。
對方難到不知道他每個動作都會撩動自己的心嗎?
揉了揉褚冥漾的頭髮,冰炎將對方帶出浴室先讓他坐在床邊,然後拿出放在櫃子上的醫藥箱取出外傷藥後,便輕柔地為對方上藥。
醫療班出品的藥果然立刻見效,褚冥漾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露出了個傻傻地笑容說:「謝謝學長。」
又露出這樣可愛的笑容……對方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處境,是要遲鈍到什麼時候?
冰炎忍不住吻上方才撞傷的地方,卻覺得無法滿足,於是往下吻上了對方的眼皮、然後是鼻子、再來是唇角。
「學長……」褚冥漾的聲音在他耳旁呢喃,感覺就像是在誘惑他一樣。
於是他把對方壓倒在床上並吻上了對方的唇,肆意地掠奪對方嘴裡的空氣。
不夠,還不夠……離開對方的唇後冰炎卻覺得不滿足,於是繼續往下吻上了脖子,嚙咬著,想在對方身體上留下只屬於自己的印記。
褚冥漾並沒有阻止他的舉動,因為抱著自己所以身上的浴巾早就滑落,他是否可以視為是一種邀請?
於是他更肆無忌憚地往下,伸出舌頭舔吮起對方的乳首,另隻手則是輕輕地揉捏著另一邊,身下的人開始發出了輕微的喘息聲。
他抬眼望向對方沉醉的面容,想要讓對方因為自己露出更加狂熱的表情,所以將手往下游移直接握上對方毫無遮蔽、最脆弱的地方輕輕地套弄著,那瞬間對方倒抽了口氣。
見到褚冥漾摀住自己的嘴巴壓抑自己發出聲音來,又緊閉著雙眼像是要逃避,這勾起了冰炎的玩心,於是他低頭含住對方的性器,成功又引起對方一聲驚呼。
「學!嗚……」輕呼了一聲,褚冥漾簡直不敢置性冰炎會這麼做,想推開他的頭卻無力的像是撫摸。
既然不是強烈的抗拒,冰炎也就繼續動作,吞吐著對方的性器,偶而故意用舌尖舔弄鈴口,另一隻手則輕輕把玩底下的囊袋。
「學長,別、快要……」褚冥漾的喘息越來越劇烈,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想要拉開冰炎的頭卻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對方離開自己的性器,腹部像是要燒起來那樣難受,但底下卻被對方含得很舒服。
對於他的抗拒,冰炎沒有停止而是加快吞吐動作,褚冥漾只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雙手只能不知所措地扶著對方的頭,他自己都已經搞不清楚到底自己是要推開對方還是要讓對方含得更深。
「啊啊!」在驚叫下褚冥漾終於忍不住射出了。
褚冥漾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臉,一點都不想面對自己射精在冰炎嘴裡的事實,低喘著想要平復還未消散的快感。
冰炎卻拉開褚冥漾的雙手,啞聲道:「看著我,褚。」血紅的雙眼滿盈著慾望,像是要把倒映在眼中的人給燃燒殆盡。
褚冥漾緩緩鬆開緊閉的雙眼,在對上視線的瞬間冰炎傾身吻上他,腥味在彼此的口中蔓延開來,冰炎狂熱的咬著他的唇,像是要把他給咬下一塊肉來。
這個吻結束後,褚冥漾的表情呈現出一片空白,看得冰炎忍不住咬了對方鼻頭一下要對方別發呆,接著轉身從旁邊的櫃子翻出一罐東西。
褚冥漾茫然地看著冰炎從那罐東西擠出像是凝膠狀的透明物體,然後用手指搓揉了幾下,就抬起他的臀部,開始按著他肛門附近的肌肉,引起他一陣輕顫,那一瞬間他明白那罐是什麼東西了。
「為什麼我的櫃子裡有那種東西!?」褚冥漾驚叫著。
「我放的。」冰炎理所當然的回答,「以備不時之需。」
「什麼不時之……你、你怎麼可以亂放東西在別人的櫃子……啊!」褚冥漾還來不及抗議,卻被突如其來的不適感給打斷。
冰炎趁對方分心說話時伸進了一根指頭,手指馬上被對方後穴給絞得死緊,於是他邊輕柔地按摩穴裡的內壁,另一隻托著褚冥漾的臀部手則用大拇指輕輕地按壓後穴周邊。
「嗚……啊……」褚冥漾咬著手背,卻抑制不住從嘴角露出的呻吟。
冰炎的動作緩慢且輕柔,但褚冥漾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扭動臀部,想抗拒手指的進入,另人不適的被侵略感以及疼痛、麻癢的感覺讓他想要對方現在、馬上就停止。
看穿褚冥漾的心思,冰炎安撫道:「沒事的,放鬆。」邊說邊抽出手指在上面擠了更多的潤滑劑又伸進去,這次他滑入了兩隻手指。
緊繃與撕裂感讓褚冥漾倒吸了口氣,他大口喘氣盡量放鬆,要自己不要太在意正在擴張的手指,然而襲捲上來的疼痛感卻讓他不能克制地發出嗚咽聲。
冰炎聽到後稍微停下了擴張的動作,邊出聲安撫對方邊按壓著對方的肉壁,等對方的後穴習慣自己的手指、不再絞這麼緊時,又開始緩緩地抽動擴張著,然後伸進了第三根手指。
褚冥漾已經不像最一開始那樣的排斥,但也說不上是舒服,疼痛間還有麻癢感爬上脊椎尾稍,被這複雜的感覺交錯刺激讓他不知所措。
淫靡的水聲混雜著褚冥漾的喘息,讓周圍的溫度升至最高,冰炎抑制著自身衝動耐心擴張,只希望等一下的舉動不要把褚冥漾弄得太痛,要是因為第一次太痛而導致褚冥漾之後對於做愛有所恐懼他可會傷腦筋。
直到確認褚冥漾不再抗拒自己手指的進出後,冰炎將手只全部退了出來。
抽出的手指卻讓褚冥漾忽然有種空虛感,他想要、還想要……這種羞恥的事情他根本開不了口,茫然地見對方又抬起自己臀部,還在腰下面塞了枕頭,已經不是孩子的他很明白接下來要幹麻。
既然一開始就沒有拒絕對方,當然現在也不會制止,但他卻還是忍不住喊了聲:「學長……」
冰炎看向褚冥漾,後者瞪大著眼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於是他吻上對方的唇當作安撫,並問:「我可以進去吧?」雖然這麼問,他知道就算對方搖頭,自己還是會哄到對方點頭答應為止。
褚冥漾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後便輕輕地點頭,那一刻他將自己的慾望推入對方的後穴,比想像中還要緊緻溫暖,他能忍著不直接頂到最深是因為對方的痛呼。
強烈的痛覺讓褚冥漾下意識地掙扎起來,這質量跟剛才的手指根本不能比,他覺得自己的後穴被撐到最大,撕裂感以及劇痛讓他非常排拒,淚在眼眶裡打轉著,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痛死了。
「不要、不、痛……」褚冥漾晃著頭哭喊著,慌亂地推著冰炎的腹部,想要把對方推離自己,但對方卻沒有退離反而是開始緩緩前進。
「褚,忍耐一下,別亂動……」冰炎啞聲安撫著,抓著對方的大腿不讓他亂動,無視對方的拒絕,持續進入對方身體裡面。
一開始褚冥漾還一直扭動著身軀掙扎,直到冰炎進入到一個程度後才漸漸停止動作。
褚冥漾不敢再亂動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樣會比較不痛,而是他聽到冰炎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像是危險信號般提醒他再掙扎下去的話,對方就會失控。
咬著牙忍受冰炎的進入,滾燙又粗大的性器讓他非常難受,一隻手緊抓著被單,另一隻則是抓著對方的手臂,那力道用力到指甲都陷入對方的肉裡,妄想這樣能嚇阻對方的動作。
進入三分之二後冰炎停止了推進的動作,雖然很想要對方把自己整個包覆住,但他還是忍耐下來了,身下的人不斷顫抖、抽泣著,臉頰淌著淚水,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已經用力到指節都發白。
冰炎俯身舔去對方的淚水,蹭了蹭被褚冥漾自己咬到紅腫的嘴唇,握上對方抓著被單的手十指相扣。
他邊吻著褚冥漾,邊低聲喃喃:「褚……我愛你。」說完便纏上對方的舌頭纏綿。
褚冥漾被吻得有些缺氧,方才的告白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但仍然令他害臊,後面已經開始慢慢習慣冰炎的性器,緊繃的身體開始學會放鬆,只見冰炎露出個令他心跳加速的美麗笑容,在他耳邊輕問:「你呢?褚。」
「我……」被問到的褚冥漾眼神有些飄忽,他覺得冰炎真的很奇怪耶,都已經在床上了,幹麻還那麼愛問。
輕易就看穿褚冥漾在想什麼,冰炎將額頭抵在對方額上,強迫對方看著自己,他說:「我想聽你說,褚。」
過近的距離讓對方的氣息打在自己身上,這讓褚冥漾呼吸有些困難,看著紅色瞳孔倒映的自己,他想自己眼中是不是也全部都是冰炎的身影?
如果對方不知道,那麼就說出來,如果對方想聽,那麼就說給他聽吧。
誰叫,他是自己最愛的人?
勾上冰炎的脖子,將唇輕輕蓋住對方的唇角,褚冥漾修色卻堅毅的說:「我也愛你,學長。」
得到答案的冰炎滿足的勾起嘴角,然後拉起對方的臀部開始移動已經按耐不住的下半身。
「啊……學長……等、痛嗚……」已經乾涸的眼角又開始囤積起淚水,褚冥漾抱著冰炎的背哭喊著,就算已經稍微習慣冰炎的陰莖,但這樣進出還是讓他無所適從。
冰炎分神安撫褚冥漾,卻依舊緩慢地進出著,雖然心痛對方的哭喊卻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他想要更多、更多,他想要把褚冥漾完全變成自己的。
騰出手握上褚冥漾半抬頭的分身開始搓弄,這樣的舉動讓對方把他夾得更緊,差點沒讓他的理智斷線。
「這樣你比較舒服吧。」身下的活塞運動也沒有停止,配合著底下的速度上下套弄著褚冥漾的陰莖。
「嗯……啊啊……」褚冥漾雙腿夾著冰炎的腰,無法抑制因為被撫弄而呻吟的嘴。
只覺得身下的速度漸漸加快,開始習慣冰炎進出後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如電流般竄上他的脊椎跟腹部還有前端。
「啊!」這時冰炎某個角度的進入引起了褚冥漾的驚叫,他的後穴明顯緊縮了一下,剛剛那種像電流竄過的感覺讓褚冥漾非常不知所措。
冰炎抬眼,又朝那個方向撞擊了一下,果不其然對方的後穴又咬得更緊了,這次褚冥漾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
見冰炎調整了方向開始朝那一點挺進的時候,褚冥漾慌張的說:「嗯啊……學長,那裡不要……唔嗯!」
「為什麼,那裡很舒服對吧?」
「啊、啊……學長……」舒服是舒服,但冰炎每次都幾乎要完全抽出,在感到空虛的那一瞬間又被對方用力的填滿,每一下都猛力的撞擊那個點,讓他快要失去意識。
「啊嗯、學、啊……太激嗯……烈了啊……」冰炎的進出越來越劇烈,快感一波波的襲捲上來,感覺就快要被滅頂。
室內充斥的肉體的撞擊聲以及褚冥漾的呻吟,這些都刺激著冰炎的感官讓他失去理智,只想在對方的身體裡衝刺。
冰炎抱著褚冥漾,低吟著:「褚,我的褚……」
「學嗯、啊……學長、我、我……嗯啊!」褚冥漾緊緊抱著冰炎,後穴劇烈的收縮,前端的慾望也繃到最極限,最後在冰炎一次猛力的撞擊下發洩了出來。
冰炎在褚冥漾收縮的後穴又用力的挺進後,低吼著將自己所有的慾望發洩在對方的身體裡。
※
在激情過後褚冥漾反而睡意全消,被抓去再洗一次澡後,褚冥漾這樣對冰炎表示,只見冰炎露出令他難以解釋的複雜表情,接著對方深深地嘆了口氣後,便抱著他在床上臥躺著,手上拿著冰炎今天帶來的、寫滿精靈文字的睡前讀物。
看著滿是蟲字的書籍,聽冰炎翻譯給他聽,雖然內容真心百般無聊,是在說什麼精靈族的術法研究深論,有聽沒有懂,他很佩服對方拿這種東西當睡前讀物。
冰炎說的詞彙大部分艱深難懂,但他難得可以聽到對方一直說話,冰炎的聲音本來就不錯聽,只可惜對方很少開口,所以他聽得津津有味。
半躺在對方的懷裡,享受對方的體溫跟氣味還有聲音,褚冥漾覺得自己這一生這樣也足夠了,他很慶幸自己有想通而不是在那邊糾結一些有的沒有的。
在意猶未盡下,冰炎忽然闔起書本,無奈的說:「已經三點多,該睡了,你明天還要去找白陵然,不是嗎?」
覺得有些不甘願,但褚冥漾還是聽話的點點頭。
見到褚冥漾微嘟起嘴不情願的樣子,冰炎失笑地把對方壓回床上,用唇輕輕磨蹭著方才在對方鎖骨上留下的印記,他低喃著:「早知道你體力還那麼多,就再多做幾次。」
冰炎必須承認在彼此都確定好心意後,他就滿腦子想要跟褚冥漾上床,不僅僅是為了滿足慾望,更多的是想要這個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然而之前有好幾次褚冥漾都在他們激吻過後睡著,冰炎邊懊惱的想是否要減少訓練的分量、邊擔心這是否是對方含蓄的拒絕。
今天好不容易讓對方接受自己,就算想要更多,他也只能先按耐下來,不讓自己予取予求嚇跑對方。
冰炎覺得自己變膽小了,因為深愛,所以才格外小心翼翼。
褚冥漾臉色潮紅地回看自己,似乎有點為難的模樣,冰炎知道自己又嚇到對方,本想說一句:『開玩笑的。』卻沒想到對方搶先一步開口。
「下、下次,等我們都放假的時候再說……」只見對方看向旁邊,連耳根子都紅到不能再紅了。
褚冥漾用眼角餘光瞥見冰炎發愣的表情,此刻他只想找個洞鑽下去,說出這樣大膽的發言,不知道對方會怎樣想自己,但他還是想說出來,想告訴對方自己可以且願意。
褚冥漾覺得自己變大膽了,想要讓對方明白,所以必須說出來。
反應過來的冰炎勾起嘴角,想到對方的想法跟自己一樣就感到異常喜悅,他道:「你可不能反悔喔。」
「我才不會。」吐吐舌,褚冥漾這樣回答。
倆人深深地看著彼此,似乎想要把對方此刻的身影就刻劃在腦海裡。
「我愛你。」不知道誰先說的,或許是同時,他們相視而笑,最後擁抱對方,進入夢鄉。
[After kiss 完]
好了,重點其實一直都是H,我其實只想寫H的我也不知道前面鋪那麼多梗是鬧哪樣,本來想等到白色情人節再貼出的,因為我的存稿量實在慘不忍睹,但想想既然完成了就貼出來吧,不然哪天我又看這篇不順眼的時候,結果就又坑惹(閉眼)。
關於最近有人問我一些坑了的短篇還有沒有後續,我只能說我有寫,但寫得不滿意所以還沒貼,會不會貼,就要看我改得狀況如何了,在次先跟之前掉坑的人說聲抱歉,我會盡量寫完的(躺平)。
謝謝各位。
冰炎看著在水面上戰鬥的褚冥漾,心裡沒來由的鬱悶。
在滿天星斗下,他可以清楚看見褚冥漾漂亮的解決湖中的魷魚怪,轉身轟爛了幾隻無固定形狀的水怪後,全身濕淋淋的對方揚起大大的笑容朝他走了過來。
這幾個月下來褚冥漾的身手越來越精進,冰炎知道不只是因為自己的指導,褚冥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強、更獨立。
只是……
因為使用光影村的法術,所以他們可以清楚看見彼此的身影。
「學長,任務成功解決了。」褚冥漾像是要討獎勵的小狗一樣巴巴地望著他,只差沒有搖狗尾巴了。
穿著向公會借來的白色長袍,因為被水給弄濕而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膚……冰炎只覺得頭更痛了。
「學長?」似乎是看到他沒有回話,對方臉色露出疑惑的表情並朝他湊過來,「怎麼了?」
抿著嘴,他伸出手把對方拉進懷裡。
「欸欸!?怎麼這麼突然!?」對方並沒有掙扎,只是有些不認同的說:「學長,我全身還濕濕的欸。」
「沒關係……」他低聲喃喃,並撥開對方濕淋淋的瀏海吻上對方的額頭,「這是獎勵。」
褚冥漾紅著臉摸著剛剛被吻的地方,羞窘的抱怨:「哪有人這樣的。」卻不自覺地露出傻傻的笑容。
真是可愛……
冰炎垂下眼,將對方摟得更緊些。
褚冥漾卻還是呆愣地歪著頭,似乎不能理解他這個舉動的涵義是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學長,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褚冥漾輕輕的推開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移動符丟下,他們腳下瞬間勾勒出水藍色的繁美線條。
與他的移動符不同,褚冥漾自己設計的移動符在移動的那瞬間總是能帶起另人鎮靜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褚冥漾獻寶似的拿出自己設計的移動符,再經過多次改良後,現在移動的動作都交給了他。
還有訓練也是,現在不需要他出手,褚冥漾自己就可以處理得很好。
雖然冰炎很高興褚冥漾的成長,但同時卻讓他有些失落,感覺對方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保護,隨時可以單飛。
※
讓褚冥漾回去房間洗澡後,冰炎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
洗完澡後便挑了幾本書走到褚冥漾的房門前,不需要鑰匙,門就被他打開了。
走進房間裡,聽到從浴室傳出的不成調小曲,知道自己學弟有泡澡的習慣,冰炎笑了笑,坐上沙發看起自己的讀物並靜靜的等待。
現在他們等同於半同居的狀態,不是他把對方拉進自己的房間就是自己來對方的房裡,他知道他那害羞又遲頓的學弟是絕對不可能主動來自己的房裡,那還不如主動點。
幾個月前半強迫地要對方跟自己在一起,那時還擔憂自己是否會太過霸道,但卻又不能忍受對方躲自己的舉動,只好先把人留在自己身邊,並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傢伙歸他所有。
開始交往後的幾個禮拜,對方對於自己的接觸都是抗拒的,著實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只好盡量控制住自己別再嚇跑對方,想讓對方慢慢習慣自己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在他出完公會的臨時任務,回來已經是凌晨四、五點,回到黑館卻感受不到隔壁房間對方的氣息,才知道對方竟然徹夜未歸,沒有留下任何字條或是簡訊,他先是撥打對方的電話卻無法接通,放出尋人的術法未果,焦躁的心情油然而生,那一瞬間他想起了之前與對方爭執過後,對方就這樣不見跑去找安地爾,這想法掐住了他的心臟,讓人難以呼吸。
他當下不管現在是幾點,就打電話給對方的好友千冬歲,幸好對方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給了他褚冥漾現在應該是在妖師本家的消息。
這時他才冷靜下來,既然在妖師本家也難怪術法找不到。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禁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人才不見一下他就這麼慌張,以前一兩個禮拜沒見面都是稀鬆平常才對,那時候的自己可沒有時時掌握對方的去向。
果然是越陷越深,到了哪天要是非要對方不可時,那該怎麼辦?
抱著複雜的心情,冰炎等了褚冥漾將近一天半的時間,連覺都睡不著,就是想要在對方回到黑館那刻第一時間見到對方,他覺得自己實在太瘋狂。
在對方經過自己房門的那一刻,他其實是瘋狂得想要把對方就直接就綁在自己身邊,但在見到學弟那發自內心的愧疚表情,他又不得不冷靜下來。
害怕自己失控,他連最想要的擁抱也不敢,就趕對方回去休息,哪知道對方又拉住自己問他是不是生氣了,那時自己只能無奈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並安撫對方。
但褚冥漾卻突然說有話要跟他說,又欲言又止似乎是什麼難以開口的事情,這讓他的心情被提了上來,就算表面平靜的聆聽,但卻又害怕對方會講出什麼要切斷兩人關係的話語,畢竟這幾個禮拜對方都是處於抗拒的狀態,是不是這兩天發生了什麼所以讓對方下定決心要分手。
直到那個吻,打亂了他所有的想法,他剩下唯一的思考就是要掠奪眼前這個人的空氣,要緊抱住這個他渴望已久的身軀,不再讓對方逃掉。
對方羞怯又帶著堅毅的告白,讓他幾乎就要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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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覺得有些奇怪,已經兩個小時了褚冥漾卻還未從浴室出來,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讓他有些擔心。
於是他決定上前輕敲浴室的門,「褚?」
沒有回應。
於是他當下就扭開浴室門把,門沒有鎖,所以他毫無阻礙地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本該熱氣騰騰的浴室沒有任何水蒸氣,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浴缸裡睡著的褚冥漾。
「……」冰炎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輕喚:「褚。」
浴缸中的人依舊毫無反應,冰炎無奈地上前輕碰了對方的肩膀,眼睛只盯著對方的臉。
褚冥漾這才悠悠轉醒,但眼皮似乎很重,他揉著眼睛喃喃:「學長,我好累……」
今天褚冥漾從本家回來後就馬上被他抓去處理湖怪任務,這樣似乎就是對方體力的極限了。
冰炎哄著:「我知道,但要睡回床上睡,快起來,不然會感冒。」
得到褚冥漾的應答後,冰炎馬上轉身離開浴室,卻在踏出門的前一步聽到後面傳來慘叫,緊接著是不小的撞擊聲,回過頭就看到褚冥漾摔得四腳朝天。
只見對方邊哀哀叫邊坐起身,揉著剛剛撞到洗手檯的額頭,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嘖了聲,冰炎拉下掛在一旁的浴巾把對方整個人給包住,一聲彈指就蒸乾了對方所有的水珠。
他撥開了對方的瀏海,看著明顯紅腫的額頭。「怎麼不小心點呢?」他不禁這漾責備對方。
褚冥漾委屈地垂下頭,「對不起。」對方吶吶地道歉,感覺像是小狗一樣垂下耳朵,讓冰炎更加無奈了。
對方難到不知道他每個動作都會撩動自己的心嗎?
揉了揉褚冥漾的頭髮,冰炎將對方帶出浴室先讓他坐在床邊,然後拿出放在櫃子上的醫藥箱取出外傷藥後,便輕柔地為對方上藥。
醫療班出品的藥果然立刻見效,褚冥漾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露出了個傻傻地笑容說:「謝謝學長。」
又露出這樣可愛的笑容……對方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處境,是要遲鈍到什麼時候?
冰炎忍不住吻上方才撞傷的地方,卻覺得無法滿足,於是往下吻上了對方的眼皮、然後是鼻子、再來是唇角。
「學長……」褚冥漾的聲音在他耳旁呢喃,感覺就像是在誘惑他一樣。
於是他把對方壓倒在床上並吻上了對方的唇,肆意地掠奪對方嘴裡的空氣。
不夠,還不夠……離開對方的唇後冰炎卻覺得不滿足,於是繼續往下吻上了脖子,嚙咬著,想在對方身體上留下只屬於自己的印記。
褚冥漾並沒有阻止他的舉動,因為抱著自己所以身上的浴巾早就滑落,他是否可以視為是一種邀請?
於是他更肆無忌憚地往下,伸出舌頭舔吮起對方的乳首,另隻手則是輕輕地揉捏著另一邊,身下的人開始發出了輕微的喘息聲。
他抬眼望向對方沉醉的面容,想要讓對方因為自己露出更加狂熱的表情,所以將手往下游移直接握上對方毫無遮蔽、最脆弱的地方輕輕地套弄著,那瞬間對方倒抽了口氣。
見到褚冥漾摀住自己的嘴巴壓抑自己發出聲音來,又緊閉著雙眼像是要逃避,這勾起了冰炎的玩心,於是他低頭含住對方的性器,成功又引起對方一聲驚呼。
「學!嗚……」輕呼了一聲,褚冥漾簡直不敢置性冰炎會這麼做,想推開他的頭卻無力的像是撫摸。
既然不是強烈的抗拒,冰炎也就繼續動作,吞吐著對方的性器,偶而故意用舌尖舔弄鈴口,另一隻手則輕輕把玩底下的囊袋。
「學長,別、快要……」褚冥漾的喘息越來越劇烈,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想要拉開冰炎的頭卻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對方離開自己的性器,腹部像是要燒起來那樣難受,但底下卻被對方含得很舒服。
對於他的抗拒,冰炎沒有停止而是加快吞吐動作,褚冥漾只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雙手只能不知所措地扶著對方的頭,他自己都已經搞不清楚到底自己是要推開對方還是要讓對方含得更深。
「啊啊!」在驚叫下褚冥漾終於忍不住射出了。
褚冥漾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臉,一點都不想面對自己射精在冰炎嘴裡的事實,低喘著想要平復還未消散的快感。
冰炎卻拉開褚冥漾的雙手,啞聲道:「看著我,褚。」血紅的雙眼滿盈著慾望,像是要把倒映在眼中的人給燃燒殆盡。
褚冥漾緩緩鬆開緊閉的雙眼,在對上視線的瞬間冰炎傾身吻上他,腥味在彼此的口中蔓延開來,冰炎狂熱的咬著他的唇,像是要把他給咬下一塊肉來。
這個吻結束後,褚冥漾的表情呈現出一片空白,看得冰炎忍不住咬了對方鼻頭一下要對方別發呆,接著轉身從旁邊的櫃子翻出一罐東西。
褚冥漾茫然地看著冰炎從那罐東西擠出像是凝膠狀的透明物體,然後用手指搓揉了幾下,就抬起他的臀部,開始按著他肛門附近的肌肉,引起他一陣輕顫,那一瞬間他明白那罐是什麼東西了。
「為什麼我的櫃子裡有那種東西!?」褚冥漾驚叫著。
「我放的。」冰炎理所當然的回答,「以備不時之需。」
「什麼不時之……你、你怎麼可以亂放東西在別人的櫃子……啊!」褚冥漾還來不及抗議,卻被突如其來的不適感給打斷。
冰炎趁對方分心說話時伸進了一根指頭,手指馬上被對方後穴給絞得死緊,於是他邊輕柔地按摩穴裡的內壁,另一隻托著褚冥漾的臀部手則用大拇指輕輕地按壓後穴周邊。
「嗚……啊……」褚冥漾咬著手背,卻抑制不住從嘴角露出的呻吟。
冰炎的動作緩慢且輕柔,但褚冥漾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扭動臀部,想抗拒手指的進入,另人不適的被侵略感以及疼痛、麻癢的感覺讓他想要對方現在、馬上就停止。
看穿褚冥漾的心思,冰炎安撫道:「沒事的,放鬆。」邊說邊抽出手指在上面擠了更多的潤滑劑又伸進去,這次他滑入了兩隻手指。
緊繃與撕裂感讓褚冥漾倒吸了口氣,他大口喘氣盡量放鬆,要自己不要太在意正在擴張的手指,然而襲捲上來的疼痛感卻讓他不能克制地發出嗚咽聲。
冰炎聽到後稍微停下了擴張的動作,邊出聲安撫對方邊按壓著對方的肉壁,等對方的後穴習慣自己的手指、不再絞這麼緊時,又開始緩緩地抽動擴張著,然後伸進了第三根手指。
褚冥漾已經不像最一開始那樣的排斥,但也說不上是舒服,疼痛間還有麻癢感爬上脊椎尾稍,被這複雜的感覺交錯刺激讓他不知所措。
淫靡的水聲混雜著褚冥漾的喘息,讓周圍的溫度升至最高,冰炎抑制著自身衝動耐心擴張,只希望等一下的舉動不要把褚冥漾弄得太痛,要是因為第一次太痛而導致褚冥漾之後對於做愛有所恐懼他可會傷腦筋。
直到確認褚冥漾不再抗拒自己手指的進出後,冰炎將手只全部退了出來。
抽出的手指卻讓褚冥漾忽然有種空虛感,他想要、還想要……這種羞恥的事情他根本開不了口,茫然地見對方又抬起自己臀部,還在腰下面塞了枕頭,已經不是孩子的他很明白接下來要幹麻。
既然一開始就沒有拒絕對方,當然現在也不會制止,但他卻還是忍不住喊了聲:「學長……」
冰炎看向褚冥漾,後者瞪大著眼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於是他吻上對方的唇當作安撫,並問:「我可以進去吧?」雖然這麼問,他知道就算對方搖頭,自己還是會哄到對方點頭答應為止。
褚冥漾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後便輕輕地點頭,那一刻他將自己的慾望推入對方的後穴,比想像中還要緊緻溫暖,他能忍著不直接頂到最深是因為對方的痛呼。
強烈的痛覺讓褚冥漾下意識地掙扎起來,這質量跟剛才的手指根本不能比,他覺得自己的後穴被撐到最大,撕裂感以及劇痛讓他非常排拒,淚在眼眶裡打轉著,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痛死了。
「不要、不、痛……」褚冥漾晃著頭哭喊著,慌亂地推著冰炎的腹部,想要把對方推離自己,但對方卻沒有退離反而是開始緩緩前進。
「褚,忍耐一下,別亂動……」冰炎啞聲安撫著,抓著對方的大腿不讓他亂動,無視對方的拒絕,持續進入對方身體裡面。
一開始褚冥漾還一直扭動著身軀掙扎,直到冰炎進入到一個程度後才漸漸停止動作。
褚冥漾不敢再亂動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樣會比較不痛,而是他聽到冰炎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像是危險信號般提醒他再掙扎下去的話,對方就會失控。
咬著牙忍受冰炎的進入,滾燙又粗大的性器讓他非常難受,一隻手緊抓著被單,另一隻則是抓著對方的手臂,那力道用力到指甲都陷入對方的肉裡,妄想這樣能嚇阻對方的動作。
進入三分之二後冰炎停止了推進的動作,雖然很想要對方把自己整個包覆住,但他還是忍耐下來了,身下的人不斷顫抖、抽泣著,臉頰淌著淚水,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已經用力到指節都發白。
冰炎俯身舔去對方的淚水,蹭了蹭被褚冥漾自己咬到紅腫的嘴唇,握上對方抓著被單的手十指相扣。
他邊吻著褚冥漾,邊低聲喃喃:「褚……我愛你。」說完便纏上對方的舌頭纏綿。
褚冥漾被吻得有些缺氧,方才的告白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但仍然令他害臊,後面已經開始慢慢習慣冰炎的性器,緊繃的身體開始學會放鬆,只見冰炎露出個令他心跳加速的美麗笑容,在他耳邊輕問:「你呢?褚。」
「我……」被問到的褚冥漾眼神有些飄忽,他覺得冰炎真的很奇怪耶,都已經在床上了,幹麻還那麼愛問。
輕易就看穿褚冥漾在想什麼,冰炎將額頭抵在對方額上,強迫對方看著自己,他說:「我想聽你說,褚。」
過近的距離讓對方的氣息打在自己身上,這讓褚冥漾呼吸有些困難,看著紅色瞳孔倒映的自己,他想自己眼中是不是也全部都是冰炎的身影?
如果對方不知道,那麼就說出來,如果對方想聽,那麼就說給他聽吧。
誰叫,他是自己最愛的人?
勾上冰炎的脖子,將唇輕輕蓋住對方的唇角,褚冥漾修色卻堅毅的說:「我也愛你,學長。」
得到答案的冰炎滿足的勾起嘴角,然後拉起對方的臀部開始移動已經按耐不住的下半身。
「啊……學長……等、痛嗚……」已經乾涸的眼角又開始囤積起淚水,褚冥漾抱著冰炎的背哭喊著,就算已經稍微習慣冰炎的陰莖,但這樣進出還是讓他無所適從。
冰炎分神安撫褚冥漾,卻依舊緩慢地進出著,雖然心痛對方的哭喊卻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他想要更多、更多,他想要把褚冥漾完全變成自己的。
騰出手握上褚冥漾半抬頭的分身開始搓弄,這樣的舉動讓對方把他夾得更緊,差點沒讓他的理智斷線。
「這樣你比較舒服吧。」身下的活塞運動也沒有停止,配合著底下的速度上下套弄著褚冥漾的陰莖。
「嗯……啊啊……」褚冥漾雙腿夾著冰炎的腰,無法抑制因為被撫弄而呻吟的嘴。
只覺得身下的速度漸漸加快,開始習慣冰炎進出後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如電流般竄上他的脊椎跟腹部還有前端。
「啊!」這時冰炎某個角度的進入引起了褚冥漾的驚叫,他的後穴明顯緊縮了一下,剛剛那種像電流竄過的感覺讓褚冥漾非常不知所措。
冰炎抬眼,又朝那個方向撞擊了一下,果不其然對方的後穴又咬得更緊了,這次褚冥漾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
見冰炎調整了方向開始朝那一點挺進的時候,褚冥漾慌張的說:「嗯啊……學長,那裡不要……唔嗯!」
「為什麼,那裡很舒服對吧?」
「啊、啊……學長……」舒服是舒服,但冰炎每次都幾乎要完全抽出,在感到空虛的那一瞬間又被對方用力的填滿,每一下都猛力的撞擊那個點,讓他快要失去意識。
「啊嗯、學、啊……太激嗯……烈了啊……」冰炎的進出越來越劇烈,快感一波波的襲捲上來,感覺就快要被滅頂。
室內充斥的肉體的撞擊聲以及褚冥漾的呻吟,這些都刺激著冰炎的感官讓他失去理智,只想在對方的身體裡衝刺。
冰炎抱著褚冥漾,低吟著:「褚,我的褚……」
「學嗯、啊……學長、我、我……嗯啊!」褚冥漾緊緊抱著冰炎,後穴劇烈的收縮,前端的慾望也繃到最極限,最後在冰炎一次猛力的撞擊下發洩了出來。
冰炎在褚冥漾收縮的後穴又用力的挺進後,低吼著將自己所有的慾望發洩在對方的身體裡。
※
在激情過後褚冥漾反而睡意全消,被抓去再洗一次澡後,褚冥漾這樣對冰炎表示,只見冰炎露出令他難以解釋的複雜表情,接著對方深深地嘆了口氣後,便抱著他在床上臥躺著,手上拿著冰炎今天帶來的、寫滿精靈文字的睡前讀物。
看著滿是蟲字的書籍,聽冰炎翻譯給他聽,雖然內容真心百般無聊,是在說什麼精靈族的術法研究深論,有聽沒有懂,他很佩服對方拿這種東西當睡前讀物。
冰炎說的詞彙大部分艱深難懂,但他難得可以聽到對方一直說話,冰炎的聲音本來就不錯聽,只可惜對方很少開口,所以他聽得津津有味。
半躺在對方的懷裡,享受對方的體溫跟氣味還有聲音,褚冥漾覺得自己這一生這樣也足夠了,他很慶幸自己有想通而不是在那邊糾結一些有的沒有的。
在意猶未盡下,冰炎忽然闔起書本,無奈的說:「已經三點多,該睡了,你明天還要去找白陵然,不是嗎?」
覺得有些不甘願,但褚冥漾還是聽話的點點頭。
見到褚冥漾微嘟起嘴不情願的樣子,冰炎失笑地把對方壓回床上,用唇輕輕磨蹭著方才在對方鎖骨上留下的印記,他低喃著:「早知道你體力還那麼多,就再多做幾次。」
冰炎必須承認在彼此都確定好心意後,他就滿腦子想要跟褚冥漾上床,不僅僅是為了滿足慾望,更多的是想要這個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然而之前有好幾次褚冥漾都在他們激吻過後睡著,冰炎邊懊惱的想是否要減少訓練的分量、邊擔心這是否是對方含蓄的拒絕。
今天好不容易讓對方接受自己,就算想要更多,他也只能先按耐下來,不讓自己予取予求嚇跑對方。
冰炎覺得自己變膽小了,因為深愛,所以才格外小心翼翼。
褚冥漾臉色潮紅地回看自己,似乎有點為難的模樣,冰炎知道自己又嚇到對方,本想說一句:『開玩笑的。』卻沒想到對方搶先一步開口。
「下、下次,等我們都放假的時候再說……」只見對方看向旁邊,連耳根子都紅到不能再紅了。
褚冥漾用眼角餘光瞥見冰炎發愣的表情,此刻他只想找個洞鑽下去,說出這樣大膽的發言,不知道對方會怎樣想自己,但他還是想說出來,想告訴對方自己可以且願意。
褚冥漾覺得自己變大膽了,想要讓對方明白,所以必須說出來。
反應過來的冰炎勾起嘴角,想到對方的想法跟自己一樣就感到異常喜悅,他道:「你可不能反悔喔。」
「我才不會。」吐吐舌,褚冥漾這樣回答。
倆人深深地看著彼此,似乎想要把對方此刻的身影就刻劃在腦海裡。
「我愛你。」不知道誰先說的,或許是同時,他們相視而笑,最後擁抱對方,進入夢鄉。
[After kiss 完]
好了,重點其實一直都是H,我其實只想寫H的我也不知道前面鋪那麼多梗是鬧哪樣,本來想等到白色情人節再貼出的,因為我的存稿量實在慘不忍睹,但想想既然完成了就貼出來吧,不然哪天我又看這篇不順眼的時候,結果就又坑惹(閉眼)。
關於最近有人問我一些坑了的短篇還有沒有後續,我只能說我有寫,但寫得不滿意所以還沒貼,會不會貼,就要看我改得狀況如何了,在次先跟之前掉坑的人說聲抱歉,我會盡量寫完的(躺平)。
謝謝各位。